嘴硬哥哥

我趁哥哥睡觉的时候吻了他。

哥哥却突然睁开了眼。

喜欢祁与景的秘密被发现，我被他送到国外上学。

三年后，祁与景掐着我的腰把我按在窗边。

「你说，你的男朋友要是看到你跟哥哥接吻，他会怎么样？」

「小宝，帮帮我？」

1.

十八岁成人礼上我穿着漂亮的裙子，喝了人生中第一杯酒，接下来是一杯又一杯。

我看见桌子对面的祁与景皱了皱眉，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。

饭局散后，我靠在沙发上脑袋发懵。

「哥哥，我脸好烫。」

我抓着祁与景冰冷的手往我脸上放，就在触碰的那一秒祁与景的手猛地缩了回去。

他的脸色有些黑，板着脸催我去洗澡。

洗完澡我酒意散了一半，出来看到祁与景靠在沙发上眯着眼，看起来像累坏了。

客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，他的侧脸映着光，轮廓清晰俊冷。

我鬼使神差地低头，在两唇相接的那一秒，我的心脏狠狠一跳。

醉意上头，驱使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祁与景的下唇。

下一秒，祁与景的双眼微微睁开。

我心下一惊，想往后退去的时候却被祁与景扣住了腰。

措不及防和祁与景对视，他眼里多了迷离，似乎也醉得不浅，深邃，又晦暗不明。

「哥哥…喜欢你…」

我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迫切地亲吻，呼吸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乱了，祁与景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腰，似乎在给我一点什么信号。

祁与景身上好烫，哪里都烫。

低沉的呼吸声阵阵飘进我的耳朵，好痒，心好痒。

我开始慢慢回应他。

下一秒，男人的眼睛猛地睁开，用力将我推向一边，我还来不及反应，祁与景已经匆匆上楼。

我追了上去，鼓起勇气打开了祁与景的房门。

浴室传来阵阵水声，透过磨砂玻璃可以模糊的看见祁与景的身影。慢慢走近的时候，听见祁与景压抑的声音。

我不傻，知道他在干什么。

「时月…」

我怔在原地。

祁与景，在叫我的名字。

2.

一整个月，我都很少再见过祁与景。

我在家的时间，他基本都在公司，我出门，他就回家。

我知道，他在躲我。

因为我的表白，因为那晚的亲吻。

与此同时，我收到了国外一家知名大学的录取，我还很诧异，我不记得我报了这所大学。

「哥哥，我做蛋挞，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？」

我给祁与景发了消息，从早上到中午，都没有回复。

终于在下午五点，祁与景的消息弹了出来。

「开会，再说。」

我没再发什么，自己一个人吃完了桌子上的所有蛋挞。

祁与景从来对我都是有求必应，说不难过是假的，我接受不了他对我这么冷淡的态度。

算下来，我和祁与景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，我想不通为什么只是一个表白对他而言会是这么大的负担。

祁与景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，爸爸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，祁与景成了多余的那个。

我妈和祁与景的妈妈是发小，于是把祁与景接到我们家来，就这样，祁与景成了我的哥哥。

也不是我哥哥。

桌上的饭菜冷了。

没在家里见到祁与景，却看见了祁与景和一个女人吃饭的照片。

照片里的女人一身红裙，大波浪卷发让性感更甚，踩着的黑色高跟鞋更有韵味。

对面的祁与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，伸手递给女人一杯酒。

照片就定格在这一瞬间。

就单单是一张照片，也足够让人心痛。

想起这些天祁与景的冷淡，心头泛起一阵酸楚，手忍不住用力攥紧了手机。

我试图控制住情绪，下一秒就看到手机屏幕已经被滴落了一滴泪。

我不知道我在沙发上坐了多久。

还是那盏昏黄的灯静静开着，电视里的喜剧已经播放了一遍又一遍。

直到身后传来开门声。

男人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一瞬间的无措，马上又恢复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
「怎么还没睡？」

我看着他的眼睛，试图看出一点不一样的情绪，可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。

「这就是你说的开会吗哥哥？」

我把手机上的照片放大，嘴角挂着勉强的笑，心却不安地跳动。

「我…」

他似乎想说什么，又看到我拿起那份录取通知书。

「这又是什么意思？」

男人眉头狠狠地皱起来，目光从通知书上离开，看向我。

「时月，去外面看看也好。」

他的语气软了下来，却还是那副不容拒绝的样子。

「说到底，你就是想把我推开对不对！」

我觉得我是疯了，喊出来的话歇斯底里，眼泪汹涌。

「时月，别这样…」

「就因为我喜欢你吗？」

手心沁出一层薄汗，被卷在紧握的拳头中。

「时月！」

祁与景看起来也有些急了。

他急什么呢，怕我说喜欢，怕我纠缠。

「好，我知道了。」

我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，证件，几套衣服，还有一点生活用品。

做完这些，我呆呆地坐在床上。

脑海里闪过祁与景那张脸。

明明，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是喜欢我的，现在却发现全是自己年少的幻想。

一整夜，我都没有丝毫困意。

半夜，手机弹出来祁与景好朋友方羽梁的消息。

「时月，听你哥说你要来这边上学，有事的话来找我哈。」

我敷衍的回复了两句，他那边应该正好是白天。

也好，现在睡不着就当是调时差了。

给自己买完机票已经是凌晨五点，我拖着箱子出门。

开门的那一瞬间，我看见了站在我房间门口的祁与景。

「时月…你…」

祁与景居高临下地看我，他的眼睛红血丝有些重，也许他也没睡好，跟我不遑多让。

只是我不会再自以为是地认为是因为我。

我朝他露出一个笑。

「再见，哥哥。」

3.

我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，结交了许多朋友。

我在这里的三年里，祁与景都很少联系我，除了逢年过节会发一些问候，拉一些家常，这大概也是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。

不，是祁与景想要的相处方式。

又是一年春节，这边的唐人街氛围不比国内差，意外的是，我会在唐人街遇到方羽梁。

「时月。」

我和朋友陈宇正在逛街的时候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
「羽梁哥，好久不见呀。」

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打招呼，陈宇也跟着我一起转身。

方羽梁在看到陈宇的一刻脸上的笑突然僵了。

「时月…这个是你…？」

陈宇看了一眼我，又看了眼方羽梁，然后自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。

「你好，我是时宝的朋友。」

我瞥了一眼陈宇，哪来这么恶心的称呼？

方羽梁尬笑两声，冲他点了点头。

「那个，时月，你哥在国内挺想你的。」

我不禁觉得有点讽刺，嘴角一抽还是忍住了。

「啊？一年发三条消息的那种想吗？」

陈宇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，在看到方羽梁皱起的眉头又很不好意思地立刻道歉。

「不用道歉，我也觉得挺好笑的，羽梁哥，要是没事的话我和朋友先接着逛了，改天有空请你吃饭。」

我拉着陈宇走了。

陈宇个高，低头跟我说着话。

「刚刚我表现怎么样，有没有爽到？」

陈宇是知道我和祁与景的事情的，在这里这么久，陈宇早被掰弯了，在看到祁与景照片的时候，还说想跟我公平竞争。

「干得漂亮姐们。」

我不知道的是，陈宇低头凑过来跟我说话的照片被方羽梁发给了祁与景。

「玩完咯～时月要恋爱咯～」

方羽梁想到当时，祁与景在酒桌上眯着眼，看着别人给我递情书的照片，最后摔碎了手上的酒杯。

当晚，祁与景破天荒地给我发了消息。

「时月，课程结束了吧？什么时候回来？」

我看了眼时间，祁与景那边当地时间估计也才早上。

祁与景的消息一条条弹出来。

「回来工作，我给你找好工作了。」

「方羽梁说，你恋爱了？」

我不想回复，关上手机准备睡觉。

4.

谁知，手机一直在振动。

「时月…你睡了吗？」

「我真的很想你，很想。」

「等你回来的时候，我过去接你。」

「小宝，快回来吧。」

……

我眯起眼，一条一条看完。

我说不清我的心情，讽刺，还有心酸。

祁与景这又是在干什么，怕我纠缠，把我送到国外，如今又要来表演什么戏码？

我联系了方羽梁，把祁与景发的消息截图过去。

我不信方羽梁什么都不知道。

「哦，他喜欢你呗，后悔了呗，嘴硬男。」

方羽梁漫不经心的语气好像一早就猜到了，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人。

又是一夜失眠。

三年过去，关于祁与景的所有事情还是这么容易牵动我所有的思绪。

祁与景喜欢我，却把我往外推，说喜欢我，却每年发那些无关痛痒的祝福，不敢出现在我面前。

陈宇被我拉着一夜没睡，隔天我俩各自顶着两个黑眼圈坐上了回国的飞机。

祁与景不知道哪来我的航班号，刚下飞机他就说自己已经到了。

在祁与景看到我身后的陈宇的那一刻，脸给了个彻底。

「麻烦哥哥也顺路载一下我男朋友吧。」

我笑着把陈宇挽了过来。

陈宇十分上道，跟着我露出了同款假笑。

「麻烦哥哥了，随便找个酒店把我放下就行！」

祁与景的目光落在我放在陈宇臂弯的手上，下一秒，他把我拉向一边，我和陈宇的手就这么分开。

「让开，挡着我拿行李了。」

我和陈宇对视一眼。

上车后，陈宇靠过来，凑在我耳边说话。

「天塌下来有你哥顶着，就他嘴巴最硬。」

前面刚上车的祁与景阴沉着脸咳嗽两声。

「时月，坐前面来。」

我摆摆手，「不用了哥，副驾驶是女友专座，我和我男朋友坐后面就好了。」

祁与景狠狠地皱了眉，语气不容置疑地再次开口，声音都大了一个度。

「我再说一次，坐前面来！」

看见祁与景真生气了，我连忙坐到副驾去。

祁与景把我带回家，我往沙发上一躺直接不省人事。

5.

我再醒来已经晚上，是在自己的床上，床单是新换的，不是三年前那套，却有着很熟悉的味道。

再仔细闻就知道，是祁与景身上的烟草香。

不用想也知道，昨天我是被祁与景抱上床的，行李箱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好，按照我的习惯放在房间的各个位置。

陈宇的电话打进来，他告诉我他想去酒吧玩玩，想看看这边的酒吧和国外有什么不同。

我也能理解，陈宇还没成年就和爸妈一起移民去了国外。

我给他发了地址，等他来接我。

走廊尽头的书房透出一点光亮，门没有关紧，我慢慢走过去，还是敲了敲门。

「哥，我等会和陈宇出去，晚上不知道几点回来，你早些休息。」

我站在书房门口，打算说完就走。

下一秒书房门被打开，祁与景赤裸着上半身，裤子的拉链拉了一半，内裤边还露在外面。

「哥哥，我回家了，你在家还是穿整齐点吧。」

我倒吸一口冷气，但是我还是尽力保持冷静，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平淡，我努力不做任何表情。

我转身要走。

下一秒我被祁与景拽住手腕，他弯腰，轻松把我扛起，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惊叫一声。

「祁与景！」

祁与景把我放在书桌上，壮硕的身子压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