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婊的诅咒

我重生了，恰好重生在男朋友李昂要带我去见他兄弟团的前一天。
　　　临行前，李昂和上辈子一样，特别提醒我说：“我的兄弟团里有个叫曹婉如的女孩子，性格大大咧咧的，跟我关系特别好。”
　　　“但你别误会，我们俩只是好兄弟，你才是我的宝宝。”
　　　我幽幽一笑，没有接话。
　　　世界上哪有什么纯洁的男女友谊啊，不过扯着“好兄弟”幌子，干男盗女娼的事儿罢了！
　　　曹婉如一直对李昂有着难以言喻的占有欲。
　　　上辈子，她就是在这场聚会上以‘好兄弟’的名义横在我跟李昂中间。婊里婊气地向我挑衅，炫耀李昂跟她有多么亲密无间。
　　　我被她激得发怒，她就又换上一副小白花表情，装无助，给我扣上了个心胸狭窄又爱吃醋的人设，搞得李昂和他的兄弟团全都对我竖起了敌意。
　　　偏偏我那时候恋爱脑发作，爱李昂爱到不行，最后被渣男和曹婉如PUA加霸凌，得了重度抑郁症，整丢了自己的生命。
　　　死前，我发了一条毒愿，希望曹婉如这个汉子婊以后每婊一次，就有一个部位变成男人。
　　　现在，我重生了，就是不知道这条许愿会不会实现呢！
2
我跟李昂赶去约定见面的酒店，刚进包厢，就看到曹婉如在一群男人中间喝酒。
　　　她看见李昂进来，立即咋咋呼呼地搂住了他的脖子：“哥们儿，你来得正好，替我把这杯酒喝了！”
　　　李昂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她的杯子，反而是先看了我一眼，才开口说：“你行不行啊，不行就别学人家老爷们儿品酒。”
　　　曹婉如这才注意到我，开始了她的阴阳——
　　　“等你女朋友化妆等了不少时间吧？难怪今天来这么晚。”
　　　“我女朋友长得好看，还不许人家打扮了？”
　　　曹婉如却不屑地切了一声：“那些胭脂水粉涂抹在脸上，有什么意思？娘们儿唧唧的，烦死人了，与其浪费那时间，还不如陪兄弟们喝酒打牌痛快！”
　　　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，跟个假小子似的。”李昂像是没听出来她话里的阴阳一样，宠溺的反圈住她的脖子，抢过酒杯，一饮而尽，“她还欠你们多少，哥都替她喝了！”
　　　酒桌上爆发出一片“哦哦哦～”的揶揄声。
　　　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，直到李昂的好兄弟兼室友徐言看不过去，转向李昂问：“你今天不是带孙宁来介绍给我们认识吗？怎么把她一个人晾在那儿？”
　　　李昂这才想起我，他把啤酒杯放下来，走到我身边，介绍说：“这是我女朋友宁宁，长得漂亮吧？”
　　　周围的男孩子纷纷恭维说：“嫂子真好看，怪不得李哥之前像宝贝一样藏着掖着！”
　　　见这群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，曹婉如有点不高兴了。
　　　她故意问：“嫂子，你脸上的化妆品什么牌子的？嫂子一看就是会化妆的大神，不像我，连化妆品的牌子都搞不懂，我妈还经常埋怨我，说我就跟个糙汉子似的……”
　　　我走到她身边，摸了摸她的脸颊：“的确有点糙，你皮肤太干了，以后不要用这种干性粉底，容易卡粉。不过眉毛就还好，你这个眉毛是自己修的，还是从店里修的？手法挺专业的……”
　　　“你涂的这个口红色号，是迪奥最新款吧？不过这个颜色不适合你，你皮肤的本色就是发黄皮，涂这个颜色会显得皮肤发黑。”
　　　曹婉如尴尬到身体都僵硬了。
　　　周围的男孩子们则爆发出一阵笑声，有人打趣说：“不会吧！你个男人婆化什么妆？真以为有人会看你呀！”
　　　曹婉如急了，赶忙解释说：“我前几天不是感冒了吗？脸色不太好，早上出门的时候，被我妈说了，说我脸色白的就跟鬼一样，非按着我坐下，给我化了个妆。”
　　　但那些男人还是笑个不停。
　　　曹婉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又开始把祸水往我身上转，“嫂子，你这么说我，该不会是生气了吧？我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的，有什么说什么……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　　　我眯着眼睛笑了笑，说：“我没有生气呀，女孩子喜欢打扮，化化妆怎么了？赏心悦目点不好吗？”
　　　“对对对，女孩子喜欢打扮怎么了？你以为谁跟你一样啊？整天像个男人婆似的，你一个‘汉子’，管人家女孩子的闲事做什么？又不嫌娘们儿唧唧的了？”
　　　还有人怪罪曹婉如：“曹婉如，你怎么回事啊？李哥今天好不容易把女朋友带来，介绍给我们认识，咱们作为兄弟的，该为李哥好好表现，可不能在宁宁面前跌份儿啊！”
　　　见曹婉如被说得面红耳赤，李昂站出来当和事佬：“好了好了，婉如也不是故意的，我跟宁宁才没有那么小气，大家都是兄弟，别闹得下不来台，大家该吃吃，该喝喝啊！”
　　　因为被我怼了，曹婉如稍微消停了一会儿。
　　　然而饭局结束后，她又又又开始作妖了。酒店门口，曹婉如一把搂住李昂的脖子，威胁地问——
　　　“哥们儿给你机会，你是送你女朋友，还是送自己的好兄弟？”
3
重头戏来了！
　　　上辈子，曹婉如也是这样，让李昂二选一。
　　　我因为在聚会上受足了曹婉如的气，见他还要丢下我，送曹婉如回家，当场就发作了。李昂迫于无奈，只能选我，把曹婉如委托给别人。
　　　但我们走后，曹婉如拒绝别人送自己，非要自己回家，然后第二天，她在群里哭诉，说自己昨晚上回家的时候，遇上了小流氓，差点被欺负。因为这件事我彻底成了李昂兄弟团的眼中钉。
　　　但事实上，那所谓的“差点被小流氓欺负”，都是曹婉如自己编出来的。
　　　场面再次陷入尴尬。
　　　最后还是徐言先开口对曹婉如说：“要不我送你吧。”
　　　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，说：“李昂还是送宁宁回家比较好。”
　　　我感激地看了徐言一眼。
　　　老实说，李昂的这些兄弟团里，我就对徐言印象最好。
　　　他是上辈子唯一一个没有帮着曹婉如霸凌我的人，相反的，在最后我跟李昂反目，被那群人欺负的时候，他还次次帮我说情解围，一直照顾安慰我。
　　　曹婉如却不乐意地嘟起嘴：“不要！我就要李昂送！我们家那胡同特别窄，你开车根本进不去，李昂前些天不是刚买了辆机车吗，正好能穿过去。”
　　　她一拳砸在李昂的肩膀上，“你不是跟我说，就算以后娶了媳妇儿，你的机车后座位上，也永远会留一个位置给兄弟，一句话，送不送？”
　　　李昂犹豫了一下，问：“那宁宁怎么办？”
　　　曹婉如不假思索地说：“让她先在这里等着呗，等你把我送回家，再回来接她。”
　　　接着，摆出一朵无辜的小白花姿态对我解释说：“宁宁姐，我跟李昂真的只是好兄弟，以前你俩没谈恋爱的时候，李昂就经常这样带我兜风的……”
　　　我微笑着打断了她：“我怎么会误会呢？你们认识那么久，如果他真的对糙得跟‘汉子’一样的女孩子感兴趣，怎么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啊。”
　　　谁还不会阴阳了！
　　　曹婉如没想到一杯绿茶泼出去反洒了自己一身，被气得满脸通红。李昂倒是开心的像是捡到宝一样。
　　　他啧啧地称赞说：“看到没有？哥找的女朋友，就是知书达理！”
　　　李昂带着曹婉如走了，他的那些兄弟团们也陆续离开。只剩下徐言，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我。
　　　他迟疑一下，说：“要不……我送你回家吧？”
　　　他默了默，抿了抿唇，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：“现在挺晚的了，李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，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等，挺不安全的，反正我也顺路……”
4
“好啊。”
　　　徐言跟李昂是完全不同的人。
　　　李昂比较健谈，性格果断，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的，而徐言比较温吞，以前我们因为工作接触的时候，基本上都是我跟李昂说话，他坐在旁边默默地听着。
　　　但就工作能力而言，还是徐言更胜一筹。
　　　徐言的家境不错，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，在工作中虽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意见，但每次我们错漏的重要事项，他总能在身后默默地为我们补上，给人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。
　　　我坐在徐言的副驾驶上，偶然间，看到他放在隐秘处的东西。
　　　我把东西拿起来，一阵迟疑地问：“这不是……”
　　　以前我去他们公司开会的时候，不小心把耳环给弄丢了，当时我跟李昂还没谈恋爱呢，他自告奋勇的说要帮我找。
　　　事后，他单独约我出来，可见了面才说，我丢的那只他没找到，但精心为我挑了一款其他样式的。
　　　当时我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心。
　　　现在想想如果真的有心，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呢？那对儿新耳环，不过是想约我又懒得花力气的敷衍罢了。
　　　见我发现那个耳环，徐言还紧张了一下，连忙解释说：“是这样的……之前你不是让李昂帮你找耳环？他找到了，本来打算还给你，但不小心忘我车里了，正好你现在拿走吧。”
　　　我望着他紧张局促的样子，关于前世的很多细节，慢慢地浮现在脑海中。
　　　徐言他该不会是……喜欢我吧？
　　　徐言又说：“今天的事，你别放在心上，还有……”
　　　他默了默，有意无意地提醒说：“曹婉如那个人，你最好小心。”
　　　徐言以前不爱说话，对很多事都很随意，更别说在背后议论女孩子了。
　　　我扑哧笑了一下，故意问：“怎么了？她以前得罪过你啊？”
　　　徐言默默地说：“不是，我是怕你吃亏……”
　　　我俩回去的路上，李昂打电话给我，称自己把曹婉如送回去了，正要返回接我。
　　　我勾唇一笑：“不用了，我坐徐言的车回去了。”
　　　李昂有点不高兴了：“不是说好了，我先送婉如回家，让你在酒店门口等着的吗？”
　　　不等我回答，他就一股脑儿抱怨的说辞丢给我：“我早就跟你说了，婉如只是我的好兄弟而已，我俩没关系的，你该不会因为我先送她回家，没能送你，就故意赌气不等我吧？”
　　　我疑惑地嗯了一声，反击回去：“第一，现在很晚了，我一个女孩子在酒店门口并不安全；第二，徐言也是你的好兄弟，捎带我一程，过分吗？”
　　　李昂被堵了一下，嘴里咕哝着说：“可你是我的女朋友，深更半夜的，你让别的男人送你回家，我的面子上往哪儿搁？”
　　　“你也是我的男朋友，这深更半夜的，你送别的女人回家，把我丢在酒店门口，有没有想过我的面子上往哪儿搁？是你不让我计较你跟曹婉如，怎么同样的事，放在我跟徐言身上，你就受不了了？”
　　　不等李昂回答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　　　李昂又打了几个电话给我，但我没接，还直接关机了。
　　　见我跟李昂生气了，徐言欲言又止：“你……别生气。”
　　　我笑了笑，说：“没事儿，都习惯了。”
　　　我望着手中的耳环，又把它重新放回到徐言的车子上。
　　　徐言疑惑地看向我，我微微一笑，说：“这耳环是谁找回来的，就让他亲手还给我，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嘛！”
5
第二天早上，我接到了徐言的电话，“李昂在你那儿吗？公司领导有急事找他，但他昨天没有回我这里……”
　　　为了上班方便，徐言在市区买了套房子，李昂是他兄弟也是同事，所以就一直蹭住在他家。
　　　我想了想，说：“我想我可能知道他在哪儿。”
　　　我让徐言开车送我去找曹婉如，结果，李昂果然在她那儿。
　　　昨晚上两人喝了不少酒，当我跟徐言赶到的时候，他们正拥抱着躺在一张床上。
　　　见到我，李昂吓得要死，赶忙从床上爬下来，“宁宁，你怎么来了？你别误会，我就是昨天晚上心情不好，让婉如陪我喝了点酒，我们俩没什么……”
　　　他瞥眼看到我旁边的徐言，迟疑地问：“你们俩……怎么一起来的？”
　　　我冷笑：“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？”
　　　“你一夜未归又手机关机，你们领导有事儿找你，徐言才问我，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，谁想到你居然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！”
　　　我气愤地拍下了李昂跟曹婉如钻一个被窝的狼狈样子，并且把照片发到了群里。
　　　群里的消息瞬间炸了——
　　　“卧槽！怎么回事？嫂子你别误会啊！李哥跟曹婉如肯定没什么！”
　　　“曹婉如就这样，嫂子你直接把她当成男人就行，以前我们夜不归宿，在曹婉如家里玩游戏，也会直接在她那里留宿，不止李哥一个人这样的……”
　　　不过，也有人抱怨说：“李哥跟曹婉如也真是的，都有女朋友了，也不知道避个嫌。”
　　　面对这种情景，李昂有点无措了，“宁宁，你听我解释，曹婉如真是我兄弟，我俩昨晚什么都没做。”
　　　我跟李昂上演捉奸火葬场，群里也热闹得很，有劝我的，也有怪李昂和曹婉如的。
　　　然后，忽然有个人在群里炸毛起来——
　　　“卧槽！你特么……曹婉如，你真是个男人吧？原来你素颜长这样啊！”
　　　此时曹婉如正缩在被拱成猪窝似的床上，听到房间里的声音，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头痛地爬起来：“李昂，怎么了？”
　　　李昂这才扭头看着她的脸，瞬间就愣住了。
　　　那个表情……就像吃了个苍蝇还咽进肚子里了，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尴尬和扭曲。
　　　曹婉如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，一眼看到我，露出得意炫耀的表情。她向李昂挑了挑下颌，反问：“怎么了？被姐天生丽质难自弃吓到了？”
　　　李昂的表情纠结，喃喃地问：“曹婉如，你怎么长喉结了？”
6
是的，曹婉如不仅长喉结了，她的脸也变得特别粗，毛孔大到比男人还恐怖。
　　　以前她的脸圆圆的，皮肤虽然有点黑，但状态还挺不错的，可现在……她脸上特别出油，两边的脸颊上和额头上还长着青春痘，面部轮廓，也粗粝得像是男人一样。
　　　曹婉如冲进卫生间，看到自己镜子里的样子，吓得登时尖叫起来。
　　　她拼命地拉着李昂解释：“你听我说，我不是这个样子的……”
　　　在曹婉如推开卫生间小门的时候，我还看到她摆在洗手池上琳琅满目的化妆品。
　　　李昂也看了一眼，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被她拉着的胳膊。
　　　我笑了笑，向曹婉如说：“曹小姐，你还说自己不会化妆？可太谦虚了啊！”
　　　我望着她变得宛若男人似的面容，轻飘飘地说：“您这哪儿是化妆啊？分明是换头术，我学化妆这么多年，在你面前都自愧不如的那种，不如找个时间，你教教我？”
　　　曹婉如捂着自己的脸崩溃了，声嘶力竭地喊——
　　　“我没有化妆！我的脸不是长这个样子的……”
　　　因为突然的打击，她连‘好兄弟’的人设都维持不住了。
　　　曹婉如死死地拉着李昂，向他争取说：“李昂，你相信我，这不是我……”
　　　李昂闷声不吭，再度甩开她，还迈着脚步走到我的身边。
　　　我扬唇笑了笑，对曹婉如说：“曹小姐，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，你跟李昂只是好兄弟，又不是男女朋友，别说你长得像个男人，哪怕就是个男人，李昂也不会介意的吧？”
　　　看着她现在的样子，我甚至有点幸灾乐祸——
　　　“你不总说自己就是个男人吗？还嫌女孩子娘们儿唧唧的烦死了，现在应该高兴啊。”
　　　群里，有关曹婉如的议论也没有结束。
　　　李昂的那群所谓好兄弟，一个个就跟没有脑子的非碳基生物似的。
　　　上辈子，在曹婉如的挑拨下，排挤我。
　　　这辈子，突然遇到这么个新鲜事，又拿曹婉如当消遣笑话。
　　　他们还在群里艾特曹婉如，嘻嘻哈哈地调侃说：“曹哥，你其实本来就是男人吧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，才喜欢装女的？太牛了！同行十二年，不知木兰是女郎！”
　　　“曹婉如还说自己不会化妆？这可太谦虚了，脱掉妆，走在大街上遇到，她说自己是曹婉如的亲哥我都相信！曹哥就是威武，这张脸看起来比我这个男人都粗。”
　　　曹婉如受不了了，捂着脸尖叫一声，还发脾气把我们赶出了门外。
　　　李昂的表情依旧有点蒙，其实我很清楚他的心理。
　　　男人么，吃着碗里的，看着锅里的，哪怕他对曹婉如没意思，留个妹子在身边恭维自己，围着自己转，就感觉很有面子，他这哪儿是把曹婉如当兄弟，当男人啊？其实他心里可清楚着呢！他只是想把曹婉如养成固定的暧昧对象和备胎，彰显自己的雄性魅力罢了。
　　　现在，他好不容易养的鱼，变成了‘男人’，他心里当然纠结了。
　　　他一改昨晚向我质问发脾气的态度，讨好地说——
　　　“宁宁，昨天是我不对，只要能让你消气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7
我当然不会让他做什么，毕竟我从未打算原谅他。
　　　上辈子，他仗着我是他女朋友，以为从此就能拿捏住我，靠一句‘我们只是兄弟’，让我一次次地妥协受委屈，哪怕我被他折磨出抑郁症，他也只是不耐烦地觉得我在无理取闹。
　　　得知我生病以后，他反而更加疏远我，跟曹婉如走得越来越近。
　　　用上辈子的惨烈，换来看清一个人的机会，我当然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　　　我还很‘善解人意’地说：“没关系，我当然相信你，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？”
　　　李昂高兴极了，把我当成他好不容易捡来的宝似的。
　　　他的那些好兄弟也纷纷觉得，嫂子真好，宽宏大度，反而对曹婉如的观感更差了。
　　　李昂昨晚喝多了酒，手机背包什么的，都落在曹婉如的家里。
　　　他让我和徐言在外面等着，自己去拍曹婉如的门，想进去把东西拿出来。
　　　我跟徐言站在路边，徐言的表情冷淡淡的，好像还有点不高兴。
　　　他反问我：“你就这么喜欢他？不管他做什么，你都能原谅？”
　　　我想起上辈子，徐言也曾劝我跟李昂分手，但我却赌着一口气，宁可死死地抓着跟李昂的恋情，把自己折磨到遍体鳞伤，也不愿意把他让给那个女人，宣告自己的失败和狼狈。